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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《塔斯魯波的手提箱》網頁

 

格林納威的電影就像是一場尋寶遊戲,諸如那些跳號的數字、字母,維梅爾的畫、九十二個手提箱似乎都成為線索,倘若把格林納威的作品攤開來看,那麼最令人訝異的關鍵字應該是「塔斯魯波」,這個名字不斷地出現在《崩潰》、《穿越天堂或地獄》、《重製垂直面》及《塔斯魯波的手提箱》之中。塔斯魯波,一個格林納威從早期的電影創作就開始存在的虛構人物,同是也是格林納威的「化身」,故《塔斯魯波的手提箱》可以說是一個啟發的開端,越往裡頭搜尋,即有著更多的有趣發現,如同樣運用多框的《魔法師的寶典》、《枕邊書》,而那些說故事的人們早在《崩潰》中預示,手提箱的編碼可回溯到《淹死老公》、三景框的並呈則令人聯想起三聯畫,一如《廚師、大盜、他的太太、她的情人》一般。  


本文將主要論及九0年代兩部深具新媒體美學概念的作品:《枕邊書》跟《塔斯魯波的手提箱》。其顯而易見的共同特色是「多框」,以及多媒體的運用。九0年代的格林納威,開始將新媒體的創作特性導入傳統劇情片的拍攝 - 不論是敘事上的創新,或是視覺風格上的突破。而另外一個有趣的例子是《塔斯魯波的手提箱》,格林納威將「塔斯魯波計劃」含括了五部電影、十六集電視影集、互動DVD、網站、線上遊戲、錄像裝置等其他形式。由此可見,新媒體的導入不只影響了拍攝的原初構想,更影響了作品完成後的展現方式,這也是本論文最後會提及的概念 -「擴延電影」(Expanded Cinema):一個跳出畫面格限制的擴延狀態,電影正擴延到美術館、裝置展場、DVD、以及互動電視的遙控模式上。對於迷戀且擅玩字母/數字等符號系統的格林納威,曾有影迷以「"G":Greenaway、Genius and Game」形容之,希望本文能夠架構出一套尚有系統的論述,佐以格林納威作品,側觀這位天才是如何在各形各色的影像媒材中盡情玩耍。然而研究的範圍不僅只限於格林納威與其作品,更希望這些作品能成為一串鑰匙,進而開啟更多電影與新媒體之間可能的對話與視野。


在研究框架上,將先從格林納威的創作歷程與作品切入,第三章再專注探討其新媒體性格濃厚的兩部作品《枕邊書》、《塔斯魯波的手提箱》的多重景框與新媒體創作策略,最後再進入對電影擴延狀態的現象觀察。格林納威與他的「電影已死」論,可散見在他九零年代陸續發表的文集、訪談論、展覽簡介中,然而他總會再補上註解「電影才正要開始」,保持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創作態度。 

 

「後電影」(Post-cinema)一詞乃引用自勞勃史坦(RobertStam)的著作《電影理論解讀-後電影:數位理論與新媒體》,對於數位理論與新媒體的相關論述,至今仍未有較完備的中文專書。著眼於此,本論文將會參考原文著作與其中譯,如曼諾維奇(LevManovich)《新媒體語言》(The Language of New Media)、Martin Rieser、Andrea Zapp所共同編著的《新銀幕媒體》(New Screen Media:Cinema、Art、Narrative)、彼得懷柏(Peter Weibel)《擴延電影、錄像與虛擬環境》、雷蒙貝路(Raymond Bellour)《影像呈現機制之爭》、《錄像烏托邦》等文章,延伸並提出對新媒體與後電影的探討與反思。 

 

新媒體的美學運用仍有脈絡可循,舉凡二0年代的前衛(Avant-garde)、構成主義(Constructivism),到六0年代的表演藝術(Performance)、偶發藝術(Happening)、地景藝術(Land Art),一直到八0年代興起的錄像藝術(Video Art)等,都持續地激發影像創作者對於影像內在創作到外在的展示方式;此外,也不容忽視格林納威對新媒體的熱愛與運用自如,故將輔以作者論的探究,試圖開展出一名作者如何因應新媒體的誕生,而開發出傳統媒體更多的新樣貌。


然而,電影史與電影理論並不存在著對應的絕對位置,跨越時空的今昔對照、相互引援,或許更能開展出有趣的對話與連結,本文除了奠基於新媒體相關論述,亦試著以古典電影理論:如艾森斯坦(S. M. Eisenstein)的蒙太奇與構成主義、以及維多夫(Dziga Vertov)《持攝影機的人》中的「資料庫想像」,進而回應新媒體的組織策略、斷裂的再現、多視像(Poly Vision)等相關問題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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